(独家)季墨翎楚轻歌小说_江山为媒只为宠你一世在线阅读

发布时间:2018-09-13 11:03

《江山为媒,只为宠你一世》是由作者“苒小糖”所著的一部古代言情小说,主角季墨翎、楚轻歌,小说主要讲述这两人的感情故事,感兴趣的亲们阅读下去吧!...

江山为媒只为宠你一世

第1章 毒如蛇蝎

“唔!”

背如刀剐,皮鞭抽打在身上的痛使得楚轻歌忍无可忍的闷哼出声。

晕死过去后被水泼醒,冰冷的血水裹着衣物使得皮鞭更加契合的抽打在身上,痛楚是之前的数倍。

人刚从浑浑噩噩中转醒过来,她的下颚随即被季墨翎粗蛮的捏起,整个脑袋几乎都被拉扯着向上扭曲,痛,太痛。

然而,这些痛远不如眼前男人现在嘴里吐出来的话更让她心痛。

“毒妇,你怎么不去死,该死的人是你才对!”

季墨翎近乎厌恶的看着面无血色的楚轻歌,女人精致如画的脸因为不堪重刑反而散发着一种惹人怜惜的病态美,妖冶惑人的紧。可是,一想到这女人居然找刺客暗杀浅书!容貌倾城又如何,蛇蝎毒妇只为霍乱她人而已!

“把刺客交出来!”

楚轻歌痛的整个人近乎痉挛,脑袋被粗暴拧起,只能斜睨着眼前这个俊逸的男人,这个她仰慕且深爱的男人,她的丈夫。眼眶通红,一半是痛一半是委屈:“我没有私藏刺客,人更不是我刺杀的!”

“呵,还想狡辩!刺客带血的刀就是在你房间里找到的,还有蒙面的黒巾,人赃俱获!”

怒火中烧,简直冥顽不灵!

一把甩开楚轻歌的下巴,季墨翎夺过侍卫手中的皮鞭发狠的往楚轻歌身上抽,“两年前,就是你让你哥哥设计害死了画儿,如今你居然还想杀死她妹妹!”

“你今天不把刺客交出来,那么你便代他去死!”

“啪!”裹满血肉的皮鞭不堪长时的蹂躏应声而断,同时断掉的还有楚轻歌麻木的感官知觉,季默翎冷若冰霜的话让她木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的眉、他的眼、是那么那么的熟悉,此刻却只感陌生。

他说要让她去死!

这个她心爱的男人,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他居然要她去死!

两年前她欢欢喜喜的嫁给了他,原以为找到了对的人,嫁给了爱情,从此以后必然是琴瑟和鸣,执子之手,举案齐眉。

哪曾想他早已心有所属,一个叫夏浅画的女人。

恰逢他们成亲的那天,夏浅画在出门采买的途中被人绑架,而后更是遭歹人轮番欺凌。

清高孤洁如夏浅画如何受得了这般屈辱,隔日便投湖自尽了。

然而,季默翎认为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她,楚轻歌。一个马上要入主翎王府的女主人首先要除掉的便是霸占了他心的夏浅画,而后,取而代之!

可如今,她害死自己心爱的女人还不够,连夏浅书也不放过。

就是因为夏浅书那张脸,那张与姐姐夏浅画相似了八分的脸!

“诬陷,这都是诬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是真的没有私藏什么刺客,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始终不相信她。

男人见女人完全没有悔改之意,有些恼怒,扔下手中断裂的皮鞭下达了更为残酷的命令:“还嘴硬,给我往水里加盐,皮鞭换成西域使者进贡那条鳄鲤刺锥鞭!”

鳄鲤刺锥鞭,行刑的侍卫手一抖,那条传说中无物不破用鳄鱼皮掺杂玄铁制成的神兵利器!

头皮发麻,这样的道具让他用在楚轻歌身上,她岂不是有死无生!

一听鳄鲤刺锥鞭,楚轻歌怕了,死谁不怕,可她更怕的是不明不白的死!

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挣开了侍卫的钳制,一把扑倒在地虚弱的手攥着季墨翎袍角,哀求:“我真的没有派刺客去刺杀夏浅书,王爷,你相信我!你可以查,派人去查,我是清白的!求你相信我,求求你!”

季墨翎厌恶的抖掉楚轻歌鲜血淋漓的手,现在才知道害怕,晚了。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一个女人都制不住。”吼道身侧办事不利的侍卫:“还愣着干什么,给我狠狠的打,碎肉鞭骨,打到她把人交出来为止!”

侍卫吓得冷汗直冒,拖起地上的女人也顾不得她的身份,一鞭子、两鞭子丝毫不敢停歇,人晕了,紧接着就是一瓢加了盐的冷水!

“啊!”楚轻歌凄厉的惨叫几乎响彻了整个翎王府。

季墨翎唇角勾起残忍的冷笑,这女人所受的痛苦远没有当初画儿受的三分之一多,这是她自食恶果。

“王爷!”伴随着一声惊呼,火急火燎出现在季墨翎眼前的是夏浅书的母亲柳仙影。

季墨翎蹙眉,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柳仙影刚一走近便软倒在地,痛哭出声:“我那可怜的书儿呀。”肝肠寸断:“王爷,求求您救救书儿吧,书儿她...她快要不行了!”

季墨翎脸沉如墨:“怎么会这样!”

柳仙影:“刺客那刀伤中要害,入肉颇深,眼看着血止都止不住。”

季墨翎脸色大变:“御医呢!我不是传了最好的御医么,那些个庸才是干什么吃的!”

柳仙影被季墨翎突然的爆发骇了一跳,可转念一想能让季墨翎动了真怒的人必定在他心中有着十分的份量,那么接下来的事等于成功了一半,头抢地,支吾道:“御医倒是说有唯一一个办法能够就书儿,只是这药引十分难寻。”

“有多难寻!这世上还有我季墨翎得不到的东西么!”季墨翎狂傲出声,话虽霸道,可是没人怀疑其中的真实性,当朝战神翎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柳仙影闻言,眼底划过一抹暗色:“御医说,书儿失血过多已到了回天乏术之地,如今只能铤而走险用一种诡谲的偏方,要想救回书儿,需寻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五行全阴孩子取其心头血,采阴补阴!”

柳仙影的话听的楚轻歌头皮发麻,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邪性的偏方。她不是不懂医术,作为医仙容止芳华的关门弟子,见过的药方没有上万也有几千,这样的药方却是闻所未闻。然,猛然一想到哪所谓的药引,难道...

眸光瞥向柳仙影,只见她嘴角一抹得逞的笑:“可是时间急迫,我们要上哪里去寻的这样的孩子?!”

楚轻歌心窍猛然一沉,果然下一秒就听季墨翎冷冷的道:“重新寻找确实大海捞针,但是,不是听说...”眼睛犀利的扫向楚轻歌“楚鸿渊的儿子、你的侄儿,他的生辰便是阴年阴月阴时阴日,五行全阴!”

还不待楚轻歌反应,季墨翎已一挥衣袖:“去,本王半个时辰内要见到药引!”

第2章 侄儿伤命

“不!”楚轻歌嘶吼出声:“不,不可以,季墨翎你不可以这样做!”

季墨翎挑眉:“噢?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

“季墨翎,他是我的侄儿,是禁卫军首领楚鸿渊的儿子,是当朝宰相楚天舒的孙子,就凭这些,你不能伤他!”脑子一片空白,在季默翎落实了她的猜想后,这是楚轻歌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或者说筹码。她在赌,赌季墨翎会为了朝廷安稳而停手。

柳仙影见季墨翎有瞬间的沉默,似是在思考,怕情况有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住了季墨翎的腿,哭喊:“王爷,您不能见死不救呀,求求你,就算看在画儿的情分上也救救书儿吧!”

“画儿已经不在了,她就那么一个妹妹,还是打从心底里疼惜的,要是书儿再出什么事儿,画儿她就是在九泉之下也难瞑目呀!”

为了让季墨翎下定决心,柳仙影不惜假装失误将腰上夏浅画最喜欢的桃色荷包掉落在地上,然后假装睹物思人,捡起荷包就抱着哭的惨绝人寰。

当那抹粉色入眼,季墨翎飞扬的丹凤眼刹时一眯,那,是画儿最爱的颜色,最爱的桃花!

两年前,误闯了鬼玺子布下的奇门遁甲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待醒来已是三月之后。然,醒来的自己丧失了这三个月里所有的记忆,隐隐约约只记得徐饶在鼻尖的一股香味,那是桃花味道,还有脑海中时不时会浮现一个女子的背影,娉婷婀娜。

他潜意识的知道,定是这个女人救了他!

为此他布榜悬赏,重金寻人,待寻得夏浅画时,她几乎一眼就认出了他,开口第一句便是‘咿,你好利索了呀!’娇俏的姿态与模模糊糊记忆中灵动的少女完全吻合,还有她的喜好,她爱的桃花...他鼻尖熟悉的香味!

在找到她的当时,他便暗暗发誓,他要对这个女人好,掏心掏肺的好,此生无二!

柳仙影的话揭开了他内心永远无法愈合的疤,几乎眨眼季墨翎便狂暴了起来:“威胁本王?!”

短短四个字,阴桀森凉的似滑腻的毒蛇吐着嗜血的信子将楚轻歌禁锢缠绕。

她摇头,眼里赤裸裸的无助和惊惶。

季默翎不屑一顾:“连本王都敢威胁,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她近乎绝望的回望了眼得逞的柳仙影,这个妇人拿捏住了季默翎的软肋,凡是沾上夏浅画的事,季默翎完全没有任何理智,夏浅画是季默翎不能动的逆鳞!

季默翎快若惊鸿的拔出腰侧宝剑,逼至奄奄一息楚轻歌面前。

楚轻歌眸瞪如珠,不敢置信的挣扎起来:“季默翎,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妻子?!”季默翎不屑冷哼:“贱人,若不是你,画儿此刻早已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她还有脸提他妻子,想到书儿的死...

楚轻歌,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季默翎握紧手中的剑,干脆而决绝的朝楚轻歌手掌刺去:“这,是威胁本王的代价!”

手背洞穿,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痛意袭满楚轻歌全身。她的背、她的手、她的心……疼的她眼前一阵发黑,意识晕沉朦胧起来。

有鲜血喷溅在楚轻歌脸上,冷绝的男人却无动于衷,拔刀,再刺向另一只手。这双染满污秽与鲜血的手,留着何用!

季墨翎雪上加霜的话接踵而至:“而这刀,是替书儿还你的,你伤了她,我便伤你!”

“季默翎!”楚轻歌气若游丝的唤着男人的名字,单薄的身子如腊月破败的落叶,眼神恍惚的哽咽道:“伤我可以,但是,不要动我侄儿!”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他还只是个孩子呀!”楚轻歌嘶哑哭泣。

“一命偿一命,你这两刀只是利息,书儿有事,你侄儿必须给她赔命!”

不带一丝温度的话灌进耳,楚轻歌绝望的闭上了眼,任由季默翎冷漠的一寸寸将剑从身体里拔出,感受着那摧枯拉朽的疼痛。

霖儿,她可爱的侄儿...

半个时辰,好长,好长。

度秒如年,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楚轻歌仍旧不死心的哀哀低求,可最终等来的,却是侍卫抱着的一个陶翁。

楚轻歌终于支撑不住软倒在地。

柳仙影喜不自胜迫不及待的拖着季墨翎要去救夏浅书。

楚轻歌猛然从绝境中缓过了神来:“王爷,你血也取了,求求你派一个御医去丞相府救救我侄儿,王爷,求你了,宫里的御医全被你传来了翎王府了,就一个,一个。”楚轻歌卑微的搓着手哀求。

季墨翎驻足,有所犹豫,孩子只是失血,或许还有救。

柳仙影却不干了:“王爷,此偏方凶险,吉凶难料,以防变故还是人多比较保险。”

楚轻歌气竭。

季墨翎看了眼楚轻歌,入目的是低到尘埃里的哀求与渴望,然而他还是一甩衣袖,离开了。

看着眼前男人伟岸而决绝的背影,楚轻歌痛哭出声。

痛令智明,楚轻歌没有时间沉浸在男人的残忍和无情中,她的侄儿危在旦夕。

几乎是季墨翎离开之后,立刻,楚轻歌拖着残破不堪苟延残喘的身体连滚带爬的欲回丞相府,她不到四岁的霖儿,那张稚嫩无邪的脸一刻不停的浮现在自己眼前,她便有了继续支撑着她爬回去的力量。

殷红的血水淌了一地,拖着长的尾巴随着楚轻歌的移动划出一条蜿蜒的道路,丞相府楚鸿渊的贴身婢女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息尚存的楚轻歌。

惊惧的搀扶起她,还不待婢女开口,首先便是楚轻歌焦急的追问:“霖儿怎么样了?”

一提这个,婢女楞了一下后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大小姐,小少爷他,他...他死了。”

眼白一翻——楚轻歌彻底晕死了过去。

第3章 相府奔丧

这一觉,楚轻歌觉得仿佛睡了一个世纪。

醒来,已是三日后。

顾不得一有知觉就疼的撕心裂肺的背和缠成粽子模样的双手,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霖儿还在等着他,她要回丞相府!

丞相府。

白绸环绕,哀乐悲鸣。

“楚轻歌!”一声愤怒的低吼,顾彩衣盯着入门的楚轻歌满眼似要将她生吞活剥的仇恨。

“嫂子。”楚轻歌虚弱的喊了声来人。

“你还有脸回来!”顾彩衣冲上前,掐着楚轻歌肩膀发狂的摇摆,嘴里不遗余力声嘶力竭的嘶吼:“你还我霖儿!都是因为你,你这个丧门星!我可怜的霖儿呀,他还那么小,还只是个孩子,呜呜呜呜!霖儿...”

心,随着顾彩衣的哭喊一寸寸被撕的支离破碎。终于,楚轻歌忍无可忍的掉下泪来,她又何尝不痛,又何尝不伤!

哥哥楚鸿渊与嫂子顾彩衣婚后三年才得霖儿这一个孩子,孩子粉雕玉琢的还聪慧机敏,阖府上下没有一个人见着他不心生喜爱的,她这个做小姨的更是将之视如己出,捧若珍宝。

“都是我,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了霖儿!”楚轻歌哭的泣不成声:“嫂子,你骂我吧,打我吧,如果这样你能好受些。”

“打你?骂你?!”顾彩衣惨然一笑:“我恨不得杀了你!”怒瞪的眼血丝缠绕,一看就是彻夜未眠。

顾彩衣怒不可揭,抬手就将本是强弩之末的楚轻歌抽倒在地:“霖儿都已经去了,你们居然连尸体也不放过,畜生,畜生呀!”

“什么!”楚轻歌满面震惊:“霖儿的尸首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霖儿的尸体不见了,不见了呀,呜呜呜呜!我可怜的霖儿!”哭喊着叫骂着,顾彩衣完全不顾一幅蒙在鼓里的楚轻歌,上去又要对她拳打脚踢,以泄心头之恨:“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害人精、丧门星!”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丞相府众人,楚鸿渊闻声赶来,接踵而至的还有一夕之间似苍老了十来岁的父亲楚天舒和母亲曾子月,稀稀拉拉一大片,总之该来的都来了。

一众人转头看向楚轻歌,眼神往日的关怀不在,弥漫的全是厌恶、愤怒、憎恨!转瞬间她从掌上明珠沦为了千古罪人。

“你怎么,还有脸回来!”说这话的是曾子月。

望着这个曾经怜她爱她视她如珠如宝的母亲,楚轻歌泣不成声。曾子月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魂飞魄散,母亲以往总是的软软儒儒语调此时似揉了钢铁,坚硬又冰冷:“怎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死的不是你!霖儿他是你哥哥唯一的孩子呐!”

泪,仿佛流干了。楚轻歌转头看至始至终抿紧双唇的楚鸿渊,她也开始痛恨起自己,恨自己的无能:“哥哥,对不起,都是我没用,没能救下霖儿,都是我的错,为什么死的不是我,该死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你走吧!”楚鸿渊冷漠的话死水微澜无一丝起伏,他平静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你我兄妹,从此,恩断义绝。”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若嫂子顾彩衣和母亲曾子月对她恶语相向深恶痛绝,那说明她们还对她有情义有情绪。可,哥哥...

晕厥时,楚轻歌想,她是真的失去了这个哥哥了!

翎王府。

楚轻歌醒来,看到从新包扎好的伤口,泪水无声滑落。

“楚姐姐。”夏浅书一脸笑意地出现在楚轻歌房间里。

木然转头,看到夏浅书,楚轻歌不可控制的想起了自己的侄儿,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夏浅书,你居然还敢来!”

夏浅书满面笑意,毫无愧疚:“瞧姐姐说的,书儿是来谢姐姐的救命之恩的,怎么就不敢来了。”说着自顾自坐到了楚轻歌床边,虚伪的亲昵道:“楚姐姐,这无形全阴之人的血真是大补之物,妹妹我这皮肤都变的滑嫩了不少呢。姐姐的侄儿当真是极品,让人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夏浅书,你就是个畜生,披着人皮的畜生,没有人性!”楚轻歌双眼通红,咬牙切齿低吼。

“披着人皮的畜生,呵,我和画儿姐姐长得如此相似,你这话岂不是将她也骂进去了!姐姐呀,诋毁王爷心爱的女人,倘若王爷知晓的话你定又要吃些苦头了!”夏浅书巧然嫣笑,威胁的话顺手拈来。

“人性,呵呵。妹妹我就是太有人性了,想让姐姐看清事实认清王爷心里最重要的人是谁,所以故意伤了自己,其实也就一点儿小伤,养两天就好了,没曾想...王爷为了我,竟然伤了姐姐的侄儿。”一字一句,夏浅书越说越是洋洋得意,胜利者炫耀的姿态一览无余。

“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夏浅书大笑无谓大笑,“老天爷怎么可能惩罚我这般贴心的人。我知道姐姐失去了侄儿很伤心,所以我特意把孩子给姐姐送回来了……”

夏浅书说着抬手招呼侍女入门来,吩咐道:“把东西端上来,我亲自喂姐姐吃。”

一碗色泽诱人的肉丸子端到夏浅书面前,接了筷子,夹起一个就要往楚轻歌嘴里送。

楚轻歌警惕的质问:“这是什么?”

夏浅书嗔怪的看了她一眼,笑道:“姐姐记性可真差,我刚刚不是说把姐姐把侄儿送回来吗?”

“这丸子呀,可是用你侄儿软嫩细滑的肉做的,入口即化唇齿留香,定让姐姐你回味无穷呀!”

楚轻歌面白如纸,盯着送到嘴边的肉丸子....

猛然扭头狂吐了起来!

这肉丸子,是用她失踪的侄儿的血肉做成的,她整个身子绷成满弧的弦,双目赤红的盯着夏浅书。

“你怎么可以如此歹毒!”杀了人不算,还要烹他的尸,更灭绝人性的还要让至亲之人食其肉!

楚轻歌越说痛苦夏浅书越是自得,笑着又将丸子往前送了送:“姐姐尝尝吧,这可是你最喜欢的...”侄儿的肉做的。

“我不……”

“给我吃!”夏浅书无视楚轻歌的挣扎,猛然捏住她下吧,强势将肉丸灌进她嘴里。

楚轻歌剧烈的挣扎着,肉丸子掉在了地上。

夏浅书顿时黑了脸,“楚轻歌,别给脸不要脸!”

“不吃是吧?我偏要你吃!”夏浅书一把将楚轻歌压制在床,抓起掉在地上的肉丸子,掰开她的嘴就往里面塞。

楚轻歌觉得呼吸困难,被夏浅书塞了个丸子连喘气都穿不过来,出于本能,反手将人掀翻在地,张口就往她的手臂咬去!

“啊!”夏浅书痛呼出声,想要还手,却听见门外有熟悉的脚步声。

顿时将手臂更方便的往楚轻歌最上送,扯破衣裳,弄花妆容,眼泪更是说来就来。

季默翎进门看见的就是雨打残荷备受欺凌的夏浅书!

“王爷,救命!”夏浅书把时间掐的刚刚好,求助的望向季默翎小脸儿哭的梨花带雨。

“楚轻歌,你做什么!”季默翎没想到一进门竟然会看到这一幕,楚轻歌这个恶毒的贱人。

第4章 竟敢骗我

一掌凶狠朝她身体劈下,楚轻歌一声惨叫,整个人被打得倒飞出半米远

夏浅书飞扑进男人宽厚的怀里,惊魂未定嘤嘤哭泣:“王爷,书儿好害怕,姐姐她,她竟然要杀我!我知道为了救我姐姐失去了她的侄儿,也很是内疚,想着姐姐受伤了便做了些好吃的过来看姐姐,没想到姐姐她....”

夏浅书越说越伤心,最后竟在楚轻歌面前跪了下来,“姐姐,都是书儿的错,害得姐姐和侄儿天人永隔。”

“书儿,起来,你跪这贱人做什么!”季默翎将着夏浅书扶起来,血淋淋的手臂刺痛了他的眼,脸色黑沉了下来。

“不,王爷,书儿有罪,您让书儿跪吧!楚姐姐对不起,你如果真这么恨我,就把我给杀了吧。”

“我何止想杀了你,我还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楚轻歌解气的大喝。

“毒妇,书儿已经向你道歉了,你怎么如此蛇蝎心肠!”季默翎勃然大怒!

“姐姐若真要妹妹以命低命,妹妹也毫无怨言,只要能让姐姐开心,书儿怎样都可以。”察觉到季默翎动了真怒,夏浅书表演起无辜来更加卖力了,当然抹黑起楚轻歌来更是不遗余力。

楚轻歌激动嘶吼:“死,我要你死,去死!你才是黑心烂肝蛇蝎心肠!”

季默翎忍无可忍,这样歹毒之人,不给她点教训,日后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岂有此理,不给你点教训,估计你都敢杀人放火了!”季默翎说着便伸手将楚轻歌抓住,眸光透露着凶横,袖手那么一折。

“啪!”随着清脆的骨裂声后,是楚轻歌凄厉的惨叫声。她的右臂以肉眼可以的姿态变的扭曲了起来,很显然,楚轻歌的手臂断了。

他冷眼看向楚轻歌,冷斥道:“恶妇,向书儿道歉!”

楚轻歌心底一片寒凉,强忍破口而出的痛呼,抬起头看着季默翎:“让我和她道歉,除非我死!”

话落,楚轻歌扯着嘴角自嘲地笑了开来,这个他深爱的男人呐,竟毫不留情的伤他至深!她的生死在他眼里恐怕形同蝼蚁吧,不足轻重。

楚轻歌灿烈凄婉的一笑散发着一种毁天灭地的凄美,令季默翎有一瞬的恍惚,以至于夏浅书委屈着拉了拉他的袖子才回过神来要继续教训她:“顽固不化!”宽厚的大掌捏住楚轻歌断臂的缝隙,就是狠劲的一按。

剧烈的疼痛使的楚轻歌五官都扭曲了起来,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使她不得不对眼前这个男人屈服:“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季默翎正待欲收手。夏浅书见状有些不悦,方才季默翎分明是看这个贱人看的入了迷,她怎么能忍,委屈道:“是我不好,不该送吃的过来让姐姐想起伤心事。”

季默翎松开的手随着这句抱怨改而掐上了楚轻歌的脖子。

楚轻歌感觉到窒息,只要季默翎再用力,她一定被他给掐死的。

“季默翎,你的心是怎样都捂不热的石头,到今天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眼瞎。”她一字一句,宛若泣血:“爱上了一个不辨是非有眼无珠之人!”

楚轻歌的话无疑刺激到了季默翎,脖颈处的窒息感憋的她满脸通红,渐渐的眼眸染上血色。

“楚轻歌,本王是有眼无珠,才娶了你这么个心思歹毒的恶妇,今后,书儿若有丝毫损伤,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夏浅书见到季默翎为了护自己,几乎是下一秒就要将楚轻歌给掐死过去,兴奋的不能自已。快了,只要楚轻歌一死,翎王妃的位子就非她莫属了!

“季默翎,你不能杀我!”楚轻歌艰难的开口。

季默翎居高临下冷哼,不屑一顾。

楚轻歌:“我...我,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

季默翎手猛然一松,震惊。

“不,这不可能!”夏浅书更是尖叫出声。

夏浅书的声音唤醒了季默翎,对,这根本不可能!

因为夏浅画的关系季默翎对楚轻歌那可是恨之入骨,她入府两年别说碰她了就连进她院子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她怎么可能怀孕!

“一定是哪个野男人的野种!”夏浅书尖锐的诬陷到。

季默翎好看的眼危险的眯了起来:“说!哪个野男人是谁!”

楚轻歌差点冤的哭了出来,这是他的亲生孩子呀,他居然不相信,多么可悲。然而,事实真的是如此:“季默翎,你大概忘记了吧,两个月前,你酩酊大醉,错把我当做已故的夏浅画!”

轰!

五雷轰顶,懵了季默翎,也傻了夏浅书。

“叫大夫,快叫大夫,是不是野种要大夫验过才知道!”夏浅书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她的美梦,她马上就走上巅峰的人生,名誉和权利,不能因为楚轻歌这个意外而毁于一旦!

此时十万火急,季默翎下了命令,侍卫片刻不敢耽搁,马不停蹄的便将林大夫拉到了根前。

林大夫半指长花白的山羊胡子随着他专注闭眼诊脉一翘一翘的颤动,同时颤动的,还有季默翎和夏浅书七上八下的心。

林大夫豁然睁开苍老却清澈的眼。

季默翎率先问:“结果如何?”

“对呀,大夫,结果如何?姐姐她究竟有没有怀孕。”夏浅书的声音比季默翎更急不可耐。

“夫人她,并没有怀孕。”林老大夫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

此刻的屋子里,三人神色各异。

楚轻歌摸着平坦的肚子,满脸不可能。

夏浅书灿烂夺目的笑,轻松自在。

季默翎风雨欲来阴沉的脸,暴躁的边缘。

“林大夫,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明明怀孕了,你在给我看看,你是不是诊错了。”楚轻歌不死心。

无视胡搅蛮缠的楚轻歌,唤下人将林大夫送走,季默翎抬脚就往楚轻歌身上招呼:“贱人,贱人!”一边踢踩,一边谩骂:“既敢拿此事欺骗本王!”

第5章 哥哥暴死

楚轻歌伤上加伤。

“夫人,求您了,就让奴婢给您包扎伤口吧!”婢女玄月看着从季默翎走后,形同死狗般蜷缩在地上,好几个时辰都一动未动的楚轻歌,焦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

“你没听他说么?”楚轻歌说着话,脸却形同木偶全无表情:“不许帮我包扎伤口,你违背了他的命令是会死的!”

“可是再不包扎的话,您会死的!”玄月大喝出声,看着伤痕累累的楚轻歌,自责不已。她是楚鸿渊派来保护他妹妹楚轻歌的,可如今,楚轻歌如此的惨状,她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楚鸿渊!

一句话落,看着还是一动不动的楚轻歌,玄月也顾不得其它了,上前猝不及防的点了楚轻歌的睡穴,在她沉睡中,快速的把伤口给包扎好。

第二天,意料之外的季默翎来了。

玄月想也不想也知道他定又是来为难楚轻歌的,当即抬手就拦。她不能再让楚轻歌受伤了,要想动楚轻歌就踩着她的尸体上过去!

“滚开!”季默翎冷冷开口,没等玄月丝毫的准备一脚往她胸口踹去。不知所谓,在他翎王府谁给这个卑贱的婢女阻拦他的权力!

玄月猝不及防被踢的倒飞出去,嘭的一声撞倒了身后的八仙桌,一口鲜血当即就喷了出来!

楚轻歌被外面的动静惊醒,睁眼就看见季默翎阴着一张脸朝着她直奔而来。

手被他扼住:“起来,跟本王走!”

“季默翎,你要做什么?”楚轻歌一见季默翎就感觉是噩梦,惊恐的挣扎了起来。

玄月听见楚轻歌的呼喊,弹身爬起,就要去保护楚轻歌。

她虽然是因为有武艺在身才被楚鸿渊选来保护楚轻歌周全,然而一个女人那里是男人的对手,更何况季默翎可是骁勇善战浴血厮杀出来的战神将军。

还未近身,一脚又被季默翎踹飞。

然而,这一脚显然没有收敛力道,比之前那一脚凶狠多了,玄月直接晕厥了过去。

“玄月!”楚轻歌惊呼。

“你哥哥死了。”季默翎懒得管楚轻歌的主仆情深,直接开口将这趟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这不可能!”楚轻歌怔怔地看着季默翎,呆若木鸡,哥哥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死了,她不相信!

知道被带回丞相府,熟悉的一片素白映入眼帘,楚轻歌才不得不相信,季默翎说的话是真的。

楚轻歌蹒跚着步伐走到挂满白布的灵堂,往日热闹的丞相府变得了冷冷清清,一路进去,奇怪地没有遇到楚家人。

大堂里摆放着一幅棺材,棺材前一块刻着楚鸿渊名字的灵牌赫然入目,楚轻歌双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

“哥哥!”撕心裂肺,泣不成声:“为什么会这样,之前你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

楚轻歌猛然转首:“是你!一定是你!”目光里盈满了愤恨冲着季默翎嘶吼,声音里带着笃定,和那么一丝渺小的希望他否认的希冀。

然而,季默翎抬腿,冷笑着朝棺木走去:“是又怎样?”季默翎轻飘飘的道:“你哥哥结党营私,玄武门前意图谋反,被当场斩杀。”

楚轻歌:“不,不会的,不可能,我哥哥是禁卫军首领对皇上忠心耿耿,怎么可能谋反!”

季默翎:“哼,怎么不可能,你把你哥哥想的太高尚了,他就是个无恶不作的无耻之徒!哈哈哈,报应,这都是报应。楚轻歌这些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的贪婪,想得到的太多,翎王妃的尊荣、本王的爱!为此,不择手段害死了画儿!”

“你怎么说我都无所谓,但是,我不许你这么污蔑我哥哥!”

“污蔑?”季默翎冷哼:“楚鸿渊尤其该死,他绑走浅画,对其轮番凌辱,逼的她走投无路投湖自尽,别以为这些肮脏下作之事可以瞒天过海!”

“没有,他没有!”楚轻歌拼命摇头,她不相信哥哥会做这样的事。

居高临下的看着楚轻歌道:“楚轻歌,从你为了嫁给我,迫害画儿至死的那刻起,就注定了丞相府如今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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