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章节)阿宁宇文弘小说_十里红妆催华发在线阅读

发布时间:2018-10-11 10:05

《十里红妆催华发》是由“花间一壶酒”所著的一本小说,故事的主角是阿宁宇文弘,小说目前已完结,小说类型是古代言情,欢迎大家前来点击阅读

阿宁宇文弘小说_十里红妆催华发在线阅读

第一章 她不会回来了

红纱帐,深摇晃。

帐中女子婉转吟哦,极尽媚态,满足着男人的予取。

一双纤弱无骨的手攀上男人坚实的后背,阿宁娇声低喘:“王爷,大事将成,何时才是我们的婚期?”

正抚摸她腰身的大手微微一顿,翠玉扳指凉的叫她身子打颤。

她失落下来,五年了,她被他捡来贴身伺候已经整整五年,他答应总有一天会娶她,也说了整整五年。

这一次,只怕又是遥遥无期,待他君临天下,她这等低贱的身份,便是更没有这个机会了。

谁料宇文弘拥紧了她的身子,仿佛安慰一般,极致温柔的与她交融。

他俯首在她耳边说:“昏君无道,民不聊生,本王尚无心儿女私情,待本王取而代之,必定许你十里红妆,执手江山。”

阿宁万分惊喜,眼中有光亮起来,“王爷此话可当真?”

执手江山,他许她的,竟是皇后之位?

宇文弘深深凝着她的双眼,像在看她,却又像在看别人。

但那眼中的深情做不了假:“当真,只是,在那之前,还需要你进宫为本王做一件事,你可愿意?”

阿宁重重点头:“奴家愿意,只要王爷吩咐,赴汤蹈火奴家也愿意。”

宇文弘爱怜的轻抚她乌黑的秀发,印下奖赏一吻,继而把美人拥入怀中。

美人喜笑,英雄沉眸。

第二日一早,宇文弘亲自给阿宁戴上面纱,扶她出门,温柔的简直不真实。

上马车前,他对她叮嘱:“皇后手中有本王需要的皇宫机密,对本王成事大有助益。你与皇后样貌相似,此番便要委屈你把皇后替换出宫,助本王一臂之力。你在宫中,要时刻牢记你不再是王府的阿宁,而是北武的皇后上官婉。”

阿宁认真点头:“王爷放心,奴家必定不会露出任何马脚。”

宇文弘满意嗯了一声,扶她上了马车。

车帘落下,阿宁看见宇文弘眼中没有一丝不舍。

车夫扬鞭,她慌慌掀起车帘,“王爷!”

宇文弘的视线依然温柔,仿佛她刚刚只是看错了。

“王爷……会亲自接我回来的吧?”

宇文弘负手而立,指腹有意无意转着扳指,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

良久,才说:“我的心意,你不必怀疑。”

马车嗒嗒离去,阿宁轻轻抚着自己的心口,笑的甜蜜,他的心意,她自然知晓。

宇文弘看着马车离去,许久后才回府。

管家端着一碗药迎上来,“王爷,阿宁姑娘走了?这药她还没喝……”

“这药以后不必再准备了,她不会回来了。”

宇文弘再一次看向马车离去的方向,只是一个暖床的女人而已,没什么可惜的。

真要说可惜,也只是可惜了她那让人食髓知味的身子。

马车穿过宫门,一路畅通无阻,就来到皇后所居的长乐宫。

宫人已被支开,阿宁下了马车匆匆潜进大殿。

大殿中站着一个女人,衣着竟跟她一模一样。

见阿宁进来,女人走上前揭下阿宁的面纱,捏着她的脸左右啧了几声:“果然跟我长的相似,怕便是我爹娘来了,也分不出真假,难为阿弘有心,找了个这么像的替死……身。”

第二章 避子药

替身两个字让阿宁心中微微有些难受,可她此番入宫的确就是来做一个替身,她无可厚非。

想来皇后已经跟王爷达成了协议,早就换好衣服必定也是王爷的安排。

“皇后娘娘,马车就在外等候,请您戴上面纱,即刻出宫,切莫被人发现。”

上官婉嗤笑,“这么心甘情愿给阿弘办事,你怕不是爱上他了吧?”

阿宁脸色微红,垂首不言,上官婉挑起她的下巴,“果然是动了情,只是可惜……”

可惜这辈子是没机会了,只剩下几天好日子,就让这个替死鬼最后再做几天梦吧。

宇文弘叮嘱过,替换出宫之前,可不能让这个丫头看出什么端倪,否则闹起来,谁都走不了。

上官婉的眼神中带着讽刺的怜悯,放开她的下巴,得意笑着离开。

上官婉后半句终究没有说出来,阿宁不知道她到底在可惜什么,只是忽然想起早上王爷那淡薄的目光,心里不知怎么,像堵了大石。

马车离开,阿宁回过神,换好皇后的宫装,被支开的宫人也陆陆续续回来。

此刻起,她就是北武国的皇后,只要再做好这一件事,未来,她就会成为宇文弘的妻子。

“来人,给本宫传太医。”

她轻抚小腹,宫中网罗天下名医,不知太医能否治得了她不孕的毛病。

她跟在宇文弘身边五年,同床共枕三年,竟始终无所出,若早能给他添个一儿半女,或许他早就会娶她过门。

此番入宫,若是能顺便把她的毛病治好,往后让他儿孙满堂,那此生便没什么遗憾了。

太医隔着帕子搭着阿宁的脉,捏着胡子思忖半晌:“娘娘身体并无大碍,不孕或许是误食了避孕的食物?”

“没有,我……本宫一直在用药调理,饮食一向注意,绝不会误食。”

“那娘娘用药的方子可否给微臣看看?”

阿宁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怀里拿出了在王府时,为了怀孕她特意请大夫开的调理方子。

太医双手接过,略看一眼,猛地跌跪在地上:“娘娘,这是避子药,不是生子药啊!这是哪位太医开的方子,简直是在谋害……”

“住口!”

阿宁一下懵了,所幸宫女都被她遣了出去,没人听见太医的话,否则此刻,长乐宫必定闹起来不可。

避子药,这怎么可能是避子药!明明是王爷忧心她不孕,请名医开的生子药啊!

那她每次欢好之后,王爷让她喝的,都是避子药?

不,不可能,王爷不会这么对她的,王爷想要孩子,王爷喜欢孩子,她是知道的!

一定是有人害她,王爷追求者众多,说不定是谁买通了名医害她!

一定是这样!

稳住心神,她试探着问:“这药,吃久了会怎样?”

太医再次看了看药方,深深摇了摇头:“此药烈性,一剂便毁了元气,长久服用,伤本损体,不用三月,便再也不能生子。”

阿宁重重跌坐下去,三个月就不能再生孩子,她整整服用了三年啊!

再也不能,她再也不能给王爷生下孩子!

到底是谁要害她?

指甲掐进掌心,她夺回药方攥在手中:“今日你没看过什么方子,本宫只是食欲不振,没有任何异状,知道吗?若你说错一个字,就不必活在这世上了。”

太医立马俯首磕头:“微臣知道!微臣知道!”

太医慌张离开,阿宁六神无主撑着身子,原来三年前就有人要害她,她得告诉王爷,彻查此事!

“来人,来人!”

宫女太监呼啦啦跑进来跪了一地,“娘娘有何吩咐?”

阿宁茫然的看着这些人,猛然惊觉,王爷让她入宫,竟没给她安排任何一个内应。

她就这么孤零零的,被丢在了这里。

第三章 另娶他人

王爷要抛弃她吗?

不,不会的,王爷肯定是忘记告诉她该跟谁联络了,一定是的。

她找不到自己身边的眼线,但皇上身边的眼线她是知道的。

皇上身边的李公公就是王爷的人,她只要手书一封让李公公交给王爷就行了。

如此想着,她迅速把避子药的事写成书信,为了防止信被人半路截取,她还假借探望皇帝的名义去了无极殿亲自去见李公公。

皇帝昏庸无道,贪恋女色,此刻不知在哪个妃子宫里,必定不会在无极殿批阅奏折。

把信悄悄塞给李公公,叮嘱他事关紧要,一定送到王爷手中,她才安心离去。

回去左等右等,整整过去一个月,阿宁也没等来回信,却等到了皇帝宇文弛大驾光临。

“听闻皇后前些日子去探望,朕忙于国事,没有腾出工夫相陪,今日皇后便与朕一同为阿弘主持婚礼吧。”

阿宁心神不宁给宇文弛行礼,却在听见他的话时,堪堪晃了一下。

“皇上说,主持谁的婚礼?”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自然是弘王爷,朕的一母胞弟,皇后不也跟他熟识吗,怎么倒不认识了?”

“认得,认得……”

阿宁讷讷说着,宽大的袖摆下死死掐着手指。

才一个月的光景,王爷就要另娶他人?

不会的,王爷不会跟别人成婚的,或许,这只是皇帝的一个玩笑罢了。

可当她和皇帝身穿龙凤袍站在高阶之上,远远看着一身大红喜服的宇文弘和上官婉相携走来,她再也没法保持淡定。

王爷答应了五年,说会娶她,结果上官婉刚刚到王府一个月,就成了王爷的妻!

她明明记得他说过无心儿女私情,为什么这么快就立了王妃?

身边宇文弛忽然轻声发笑,若有似无的说了一句:“听闻阿弘娶的是他贴身伺候的丫头,这样身份的女人怎能配正妻之位,可他坚持,难为深情,朕便准了婚事。”

阿宁目光根本没办法从宇文弘身上挪开,王爷要娶的的确是贴身丫头不假,可那个丫头,应该是她,而不是上官婉!

身子向前一动,她险些冲过去质问,却被宇文弛牢牢握住了手。

宇文弛眼含深意笑看她:“此刻看来,皇后与新王妃竟有几分相似。”

上官婉喜冠上珠帘遮面,面容并不能看的真切,可也就是步履摇晃之间,也看得出两个女人有多像。

想起进宫换人那天,上官婉说:“难为阿弘找了一个这么像的替身。”

当时她只当自己是换人的替身,可如今,她已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替身。

阿宁已经站不住脚步,身子直向旁边歪倒,宇文弛一把扶住她,声音关切,“皇后!怎么这么不小心?”

此时宇文弘也已经走到近前,见阿宁与宇文弛搂的亲近,本来带着淡淡笑意的面容,忽然沉了下去。

她入宫也只是一个月而已,便和皇帝如此亲密了?

宇文弘轻咳一声,宇文弛才放开阿宁,两人相携着给这对新人说些祝贺训诫的话,便准了礼乐送亲的队伍出宫。

全程,阿宁好似被定住了一般看着宇文弘,想等他一个解释,可他,一眼都没有看她。

仿佛,他们之间,根本没有关系。

第四章 你猜他更在意谁

夜色阑珊,整座帝都都在恭贺弘王爷大婚,唯有长乐宫,冷冷清清。

阿宁回了宫,就把人都轰了出去,自己跌坐在地上,失了魂魄一般。

不会的,王爷与她两情相悦,她守在王爷身边整整五年,经历过生死考验,许下过海誓山盟,王爷不会这么狠心不要她的……王爷一定有他的安排,一定是的!

晚间喜宴,宇文弛硬是带着她去了王府,说北武第一王爷成婚,身为帝后,必须亲自前去庆贺。

她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怎能如此残忍让她亲眼见证王爷娶别人!

可她不能推拒,而且她也想当面问问,为什么他会娶别人。

王府中,她与宇文弛端坐在最上首,接受眼前新人三叩首。

阿宁死死咬着嘴唇让自己平静,可红烛摇晃,还是刺痛了她的眼。

宇文弘,此刻你娶的,是谁,你拜的,又是谁?

拜完帝后、天地、父母、躬亲,开始喜宴。

阿宁悄悄离席,她想去宇文弘的书房找他,却在半路的荷花池边,被上官婉拦住去路。

上官婉一身大红的喜服格外碍眼,“皇后娘娘,这是要去哪?”

“没你的事,让开。”

绕过上官婉,阿宁径自往前走,身后人讽刺笑道:“你真以为阿弘喜欢你?他喜欢的人一直是我,他想娶的也一直都是我,只是不巧我被皇上先一步娶进宫了而已,不然阿弘怎么会把你留在身边!如今,他为了成事不牵连到我,便直接决定舍弃你这个替身为我谋生路。”

上官婉上前,环佩叮当,那是阿宁奢望了五年的喜妆。

阿宁无法置信的摇头,“不!我不是你的替身!我只是刚好跟你长得相似而已,王爷是真心待我的!”

“是吗,那为何你跟在阿弘身边五年,他都没让你怀孕?为何收到了你的信,他连看都不屑看?”

上官婉从怀中拿出这一个月阿宁托李公公送出去的十数封信,信的封口都没拆。

“听说是你的信,王爷直接丢在一边,看样子,厌恶得紧呢。”

涂着丹寇的指尖轻轻拂过阿宁的面庞,上官婉轻蔑笑着:“说到底,阿弘心里根本就没你,你啊,就是个棋子,就是个早晚都会悲剧的替身!”

叫替身都已经是好听的,说白了,不过是个替死鬼!

阿宁扣住上官婉的手腕,眼眶通红,“你胡说!我不是替身,我不是!王爷他是真心爱我的!他说过此生不会负我!”

看着远处走来的身影,上官婉冷冷一笑,“那我们就试试,看阿弘爱的到底是谁。”

阿宁还没反应过来,上官婉就带着她直直向池水中跌去。

扑通一声,身子落入冰冷的池水中,阿宁想起自己不会水。

她在水里胡乱的扑打,看见狂奔过来的男人,她拼命朝他伸出手:“王爷,救我……”

“婉宁!”

“婉宁!”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叫的都不是她,两个男人毫不犹豫跳入水中,目标也都不是她。

她沉到水底,眼睁睁看着宇文弘和宇文弛争抢着把上官婉抱上岸。

婉宁,是上官婉的闺名。

她想起来了,五年前刚入王府的时候,王爷问她名字,她说自己叫卿卿,王爷说这名字不好听。

“以后,你便叫阿宁。”

阿宁,婉宁……

面容,名字,身份……

难道,她真的只是个替身……

水里已经没了别人的身影,凤袍沉重,阿宁在冰冷的池水里挣扎不动,最后一口气吐了出去,水呛进喉咙,她的身子在几丈深的池水里,缓缓下沉,身与心,一同陷入冰冷……

第五章 我便杀了她

阿宁醒来时,已经回到皇宫,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衫躺在长乐宫内殿的软塌上。

“醒了?”

宇文弛扶着她坐起身,“喝点粥。”

阿宁面色苍白,动了动干裂的嘴唇:“我怎么没死?”

“你是皇后,怎么能死。”

“可你明知道我不是。”落水时,明明两个男人都知道谁才是真的上官婉。

宇文弛叹气,“你也是可怜人,说不定还是陪朕走完最后一程的人,朕还不想让你早死。”

阿宁垂眸,原来是宇文弛救了她,而宇文弘,根本不在乎她的生死。

“你方才,说什么最后一程?”

“不出月余,宇文弘便要逼宫,到那时,不就是朕的最后一程么。”

阿宁瞪大双眼:“你,你竟然知道?那你怎能如此淡定……”

宇文弛无奈的笑了:“朕什么都知道,但朕早已被架空毫无自保之力,若不是借花天酒地假装昏庸,或许早就命丧黄泉了。如今阿弘终于要逼宫,我也算解脱,这天下,就交给能治理的人来坐吧。”

“那上官婉呢,我看得出你很爱她,你就舍得她被人抢走?”

宇文驰语气落寞,“她不爱朕,她爱的只有权力,当初朕许她皇后之位,才换得这几年的陌路夫妻,如今阿弘许她的,自然也是皇后之位,她才愿意出宫与他成婚的吧,她一向,都很会审时度势。”

阿宁也跟着沉默下来,想起进宫之前,宇文弘曾对她说,等大事成,他与她执手江山。

那迷离的目光,原来根本不是在看她。

许的承诺不是给她,娶的女人不是她,甚至,连个孩子也不肯给她。

最终,她只是个被抛弃在深宫里的棋子而已。

深夜,暗卫悄悄潜入宇文弘的书房,抱拳俯首跪在书案前:“禀王爷,宁姑娘醒了。”

宇文弘毛笔未停,继续写着与各地氏家族往来的书信,“她的事不必禀报,宇文弛有什么动静?”

“宇文弛毫无动作,只是今夜……他宿在了长乐宫。”

笔尖一顿,一滴墨在纸上晕开,他沉了口气,“下去吧。”

想起那个五年在他身下辗转来回的身子,今夜,她要被别人品尝?

刚站起身,门外便有丫头来敲门:“王爷不好了,王妃落水染了风寒,此刻高烧不止,您快去看看吧!”

宇文弘皱紧眉头,把阿宁的事强行扔在脑后,出门去往上官婉的院子。

上官婉躺在榻上,见宇文弘来了,烧红的一张脸上全是泪痕,一把抓住了宇文弘的手:“阿弘,我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阿宁为什么要推我下水,你不是说她心甘情愿去换我的吗?她敢害自己的主母,难不成是起了二心?”

“有本王在,你不会有事。”

宇文弘握住上官婉的手,搂紧她滚烫的身子,面色却异常寒冷。

阿宁跟在他身边多年,知道许多他准备大事的细节,若她有二心,那必定会对他成事造成不小的影响。

上官婉面上一喜,软绵绵躺在他怀里又道:“阿弘,我不计较她推我,怕只怕她背叛你,她贱命一条早晚要死,若坏了大事,那……”

“本王养了她多年,让她效命是抬举,若她有二心……那本王便杀了她。”

宇文弘语气沉冷的令人胆寒。

上官婉垂下头,阴冷的笑了。

宇文弘守了上官婉一夜,清晨便有探子匆匆来报:“禀王爷,昨夜皇宫突然放出去一批信使,纷纷赶往与王爷交好的几大氏族封地,三十余人尽数被我们斩杀,这是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书信。”

一叠信笺递到宇文弘手上,内容皆是挑拨各大氏族与宇文弘的关系,企图切断氏族对宇文弘的支持。

信上甚至还提到了一些只有他和阿宁才知道的机密,用以换取氏族信任。

信笺被猛地攥皱,阿宁,竟然真的敢背叛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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