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良夜柳如言小说目录全文《萧良夜柳如言小说》

发布时间:2018-11-10 09:35

萧良夜柳如言小说全文阅读

小说简介:萧良夜柳如言最新章节是一本最新推出的言情小说,在萧良夜柳如言小说里,主要介绍了萧良夜柳如言两个人之间发生的故事,下面就去看看这本古装小说吧。哥哥、哥哥——”呖呖莺声,戛然而止,萧良夜回头,看见门口萧玉颜花容失色的脸,“哥哥你们、你们——”话没说完,两行眼泪已经夺眶而出。萧良夜意识到他现在和柳如言的姿势非常引人遐思:柳如言衣裳半褪,在他身下楚楚可怜,而他的手—。

萧良夜柳如言小说

1 冻死在冰天雪地里的母子

萧良夜,阿离也是你的孩子,就算你不喜欢我,你能不能、能不能请个大夫过来给他看看……”

“萧良夜,阿离烧得很厉害了,很热,你、你出来看看好不好?”

“萧良夜,你出来、你出来看他一眼啊!”

“萧良夜,萧侯爷,我求你了,我给你磕头,我……我这就与你和离,我不要这个侯府夫人的头衔了,我下堂,我让位给萧玉颜,我这就让给她,我什么都让给她,我什么都不要,我会带着阿离离开,走得远远的……你出来看一眼啊!”

柳如言跪在冰天雪地里,冰天雪地也不及她心里冰凉,凉透了,凉得血冷了,血冰了,血液都凝固了。

没有人回答她。

屋里的人始终没有出来。

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

隐隐可以看见烟囱上的热气腾腾,隐隐能听到屋里的笙歌丝竹,靡靡之音,舞女的纱衣像花瓣一眼轻薄,也像花瓣一样美妙。

屋里并不会冷,相反,他们很热,热气腾腾的食物,热气腾腾的酒,热气腾腾的肉体。

柳如言的喉咙一点一点哑下去,终于再发不出声音。

就只有枯干的两个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窗户。她像是能够透过这扇窗户,看到屋里的人,看到男人与女人的笑容,纠缠的肉体和喘息,温暖如春,暧昧如春色,而她的孩子,她的阿离跟着她在冰冷的屋子里,一点一点凉下去。

他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再不会睁开。

他的身体已经凉了下去,再不会暖和起来。

他就在她的怀里,乖巧得再不喊一声冷,不喊一声疼,就好像是睡着了一般,他不会知道他有一个多么绝情的父亲,不会知道他的父亲在他死的那一刻还在和别的女人莺歌燕舞颠鸾倒凤……他什么都不会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他的父亲为什么会给他取名叫“离”,不会知道他想要和他们母子分离的愿望有多么强烈。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了——他永远都不会长大了!他永远都这么小,这么小地蜷缩在她的怀里,就好像她刚刚把他带到这个人世间一样,对她充满了依恋,那也是好的,他不用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么残忍了。

柳如言笑出声来,她举起孩子,用脸贴上他冰冷的脸蛋:“乖阿离,好好睡,睡醒来阿娘就带你去逛街……”

“带你去吃糖葫芦……”

“带你去看花灯,元宵晚上的灯,照得乌衣巷就和白天一样……”

“睡醒来就不冷了……”

“睡醒来就不疼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后来慢慢都变成摇篮曲,只有她和孩子才能听到的摇篮曲,而雪在她的身边,越积越厚了,盖住了她的腿,慢慢盖住她的腰,就好像一床雪白的毯子,将她整个人都盖住了。

“萧良夜,我诅咒你——我诅咒你此生此世,来生来世,永生永世,都再得不到任何人的真心相待!”

绝望而恶毒的诅咒,伴随着怀中一点一点冷下去的孩子的身体,从柳如言口中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她的孩子死了,阿离死了!她要这天与地,她要这个刻薄无良的人世,都给她的阿离陪葬!

“啊——”柳如言惊叫一声。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侍婢阿圆殷勤的询问声,柳如言醒来,发现自己坐在新房里,头上还盖着喜帕,从喜帕里往外看,到处都是红的,红的云锦帐,红的喜烛,红的人影——这是她与萧良夜的成亲之夜。

她重生在了她和萧良夜的成亲之夜。

新郎萧良夜还没有走进来。

柳如言在这个瞬间判断出形势,做出决定:逃!

柳如言迅速摘下凤冠,又逼侍婢阿圆:“脱下你的衣服,快!”

2 新婚之夜

柳如言换上侍婢阿圆的衣服,重新梳了头发,让阿圆装成自己,盖上喜帕坐在床上,然后溜了出去。

她后来在平阳侯府住了有五六年,虽然活动范围越来越狭小,但是地方还是熟悉的,她怕被人认出来,低着头往外走,走得又急切又仓皇,快到院门口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已经撞到了人。

紧接着就是边上噼里啪啦的数落声:“什么人啊!走路都不看路了!撞到主子了知道吗!”

主子——柳如言心里一紧,越发不敢抬头来:不知道是撞到了哪个主子。

“好了好了,”一个声音传进耳朵里,“就是个小丫头,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你是柳家的丫头吗,出来做什么?”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到在过耳的瞬间柳如言整个身体都僵直了:是萧良夜。

她的夫君……

她孩子的父亲,阿离的父亲……

柳如言在这个瞬间心里又酸痛起来:没有阿离了,这个世界里还没有阿离,也永远都不会有了!她不会再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她不会让他再吃那么多苦,这么冷,来不及长大就伤心离去!

绝不!

“主子问你话呢,听到了吗!”边上小厮又嚷嚷起来。

柳如言调整了一下心态:到他们成亲为止,萧良夜都没有见过她几次,多半是她偷看他,他应该没有仔细看过她,更不会记得她的声音,再加上这时候天色昏暗,应该是能够混过去的——只要她足够的冷静。

冷静!

柳如言粗着嗓子回答说:“小姐要喝茶。”

“那你快去吧。”萧良夜温和地说。

他这样温柔,当他以为她是个小丫头的时候。但是他对她柳如言,从来就是冷的,冷得像终年不化的雪山。柳如言按住自己想要沸腾的心,僵硬地应了声,佝偻着身体,一步一步往外走。

好不容易就要走出院门,只要一个拐弯,就能脱离身后人的视线,这一步迈出去,就听到身后那人喝道:“回来!”

柳如言整个心都提了上来,就地停住,也不敢转头,也不敢回身,仍粗着嗓子问:“姑爷还有什么吩咐?”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奴婢阿圆。”柳如言紧张地盯着脚下,小厮提着灯,那人的影子一步一步走近来。

她几乎想要拔腿就逃,但是她忍住了:这到处都是人,只要他一声令下,她根本跑不掉。

“我见过你。”萧良夜走近来,声音里还带着酒气,“你不是阿圆。”

柳如言小小退了一步,攥紧了手心里的金簪子。她想起来了,她曾经托阿圆给他送过帕子……

平阳侯萧良夜是出了名的过目不忘——她怎么就忘了呢。

这时候要退已经来不及。

萧良夜两个手指托起她的下巴,“你不会觉得,我就这么好骗吧?”话音落,另一只手已经攥住了她的右手,一翻手,翻出她手心里闪亮的簪尖:“准备得不错啊,柳氏,这么晚了,你要到哪里去?”

声音里透出的厉色,就仿佛簪尖一样锋利,直刺进了她的心口。

3 做了一个梦

柳如言被带回了新房,侍婢阿圆被带了下去关起来。

随着“砰”地一声门关紧,新房里就只剩下她和萧良夜。萧良夜的脸冷得像是修罗,也像是传说中的修罗一样俊美无俦。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柳氏。”萧良夜的声音里听得出威胁,“为什么要跑,你要跑到哪里去?”

“我……”柳如言微抬起头,看住萧良夜墨玉一般的眼眸,“我知道夫君是不愿意娶我的……”

“夫君是平阳侯,侯府的富贵和前程,都是夫君的,所以眼下侯府的危机,也都压在夫君肩上——这是夫君不得不娶我的原因。”柳如言没敢挑明了说,就是萧良夜他爹、老侯爷闹了老大的亏空,要钱。

这么巧,她爹柳永贞就是扬州城里数一数二的盐商——有钱!

又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几乎把百万家当全作了陪嫁——全填了他平阳侯府的亏空。

这就是她的婚姻——她父亲一片爱女之心,成全她对他的爱慕,而他不过是卖身,给自家还债。

他有他青梅竹马的妹妹——名义上的妹妹,后来她才知道,那不过是他娘的养女。

平阳侯萧良夜打量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意外和狐疑:他不知道他的这个新娘想做什么。她对他的倾慕整个扬州城都知道——那是扬州城的笑话:一个盐商的女儿,也敢觊觎扬州城里最明亮的少年?

但是他偏偏就娶了——他不能不娶!

这其中的委屈和怨恨,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知道他对不起玉颜,自他做出这个决定以来,玉颜的眼睛就没有消过肿,她有多委屈,有多伤心,有多难过!但是她面对他的时候,还都是笑着的。

所有的眼泪与委屈,都背着人,也背着他。

这一切痛苦都源自于眼前这个女人,而现在她在他面前说:“……我知道夫君是不愿意娶我的?”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嫁!

萧良夜的薄唇微微扬起,勾勒出一个不屑的笑容:“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想娶也娶了,你还想怎么样?”

柳如言低声下气地说:“我知道我错了,我原不该存了高攀侯爷的心,好在现在知道还不算太晚——”

“怎么不晚!”萧良夜喝了一声:怎么不晚!他的婚姻已经许了她了,他心慕中的妻子玉颜为此肝肠寸断,是她一句“错了”就能够补偿的吗!

“……我知道以侯爷的能力,接手侯府三五年之后,定然能够还清楚侯府的亏空,到时候侯爷一纸休书,我愿意与侯爷一别两宽,各自欢喜。”她父亲担心人财两空,所以在她嫁给萧良夜之前,曾与萧家有约,除非她自愿,不然萧良夜不能休她——而她因此被捆在了平阳侯府。

最终死在了这里……

连她的孩子,她可怜的孩子……

柳如言强忍住心里的酸痛,眼中热泪,又接着说道:“这笔钱就当是我家借给侯爷,在侯爷还清账之前,我愿意在家庙里古寺青灯,不打扰侯爷。待侯爷还了本金,我就自请下堂,成全侯爷和玉颜姑娘一对有情人。”

“玉颜,”萧良夜找到了关键所在,“和玉颜有什么关系?你怎么知道的玉颜,你想怎么样?”质问到最后,明显脸色已经变了。

果然萧玉颜才是他唯一着紧的人,柳如言心里先是一酸,接着才是一紧:没有错,如果不是重生,她不会知道萧玉颜的存在——她知道萧良夜有这么个妹妹,她还当他们是兄妹。

多可笑。

但是眼下——眼下该怎么解释?

4 名分已定自请下堂

萧良夜的目光灼灼地盯住她,像是要把她烧出一个洞来。

柳如言脑子里转得飞快,片刻,回答道:“我刚才……刚才坐在这里,不知怎的,竟然睡着了,我做了个梦,梦里有个极秀美的姑娘,扯着我的袖子说:‘你不能和萧郎圆房。’我问她是谁。”

说道这里,柳如言抬头看了一眼萧良夜,她也许能够编出一个完美的谎言,但是她掩盖不住心里的酸痛。

阿离,她在心里再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方才把涌出来的泪光压下去。

“她说她叫玉颜?”萧良夜眼睛里的狐疑越来越浓。

“不、不是,”柳如言说,她很熟悉萧良夜的这个表情,她很熟悉他的多疑,“那姑娘说,她是玉颜姑娘的前世,和、和夫君你有一段情缘,如今虽然隔了世,仍然念念不忘。我当时大惊,说:我夫君心里有人,可如何是好?”[这个故事好像没编完 如果女主跟男主在一起了 梦里的结果是怎样的可怕 才会让女主选择常伴青灯]

柳如言说到这里,特意停了一会儿,看住萧良夜。

萧良夜一声冷笑:“柳氏,你当我是傻子么,你当初满世界嚷嚷爱慕我的时候,可有顾念过我心上有人?要不是这样,我怎么会娶不到别家的姑娘?又刚刚好家里危机,让你乘虚而入,硬嫁过来?”

他一直呼她“柳氏”,而不是“如言”,就好像她只有姓氏,没有名字一样。明明交换庚帖的时候,上面是有名字的。

只是他不愿意叫,他情愿用一个模糊生硬的“柳氏”定义她的存在。

就这样一个人,她爱慕了前后有近十年。

柳如言心里叹息,却说道:“夫君说的是,是我年纪小,考虑不周到,但是在梦里,那个姑娘说,如果我执意要和夫君在一起,只会落得家破人亡,死无全尸。她给我指了一条生路——就是我方才说的,古寺青灯,等夫君三年。”

她尽她全部的力量压住心里的痛楚,抬起头来,郑重地面对他的审视。

萧良夜倒没想到她有这样的胆子,一时间倒有些踌躇。柳氏窥探他,也有两三年,他虽然懒得理会,也远远见过一两次,但是近距离地接触,这还是头一次,即便他心里厌恶她,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个美人。

也难怪扬州城十美中有她的名字。

但是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早不梦晚不梦,人进了门,她倒做起梦来了——现在她人都进来了,名分已定,难道她就只求个下堂?

萧良夜觉得整个事情里充满了蹊跷,又有点口干舌燥,端起茶来喝了一口——他就说了,新房里明明有备茶,她还乔装打扮成侍婢跑出去打水,么明显的破绽,莫不是特意的?还明目张胆地撞上他。

她到底想做什么?

萧良夜有些焦躁,只不知怎么回事,竟越来越焦躁,他再喝了一口水,就觉得一点火,从腹部蹿了上来。

新房里有点热……很热,明明是秋天了,怎么热成这个样子?萧良夜心里一动,一把把柳如言从床上揪起来:“你在茶水里下了药?”

“我没有!”

“你口口声声,要我放过你,却在茶水里给我下春药,柳氏,你这是打得一手欲迎还拒的好算盘啊!”萧良夜的声音里充满的压抑的愤怒,脸上却涌动着不正常的红潮,眼睛里也湿润起来。

“我说了我没有!”

柳如言话音落,就听得撕拉一声,衣裳已经被扯破,眼看着人一步一步逼近来,柳如言再退无可退,一咬牙,扬手,簪子猛地朝萧良夜的脖子刺了过去!

5 不能再逆来顺受了

萧良夜做梦也没有想过柳如言真敢和他动手!

他原本身手极好,别说一个柳如言了,就是十个、二十个柳如言捆绑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这时候药效上来,眼睛里赤红,一个不察,簪子擦着肌肤过去,带出一溜儿血珠子。

剧痛让他有片刻的清醒。

“柳氏你敢!”萧良夜咬牙,一翻手,已经把柳如言禁锢在枕上,簪子“叮”地一声落在了地上,“我不管你耍什么花样,什么前世今生,你既然敢对我下药,就该有承受这个后果的觉悟!”

说着欺身上来。

柳如言脸色苍白,眼睁睁看着萧良夜的眉目在面前放大,浓墨重彩地映在瞳仁里——就仿佛她的命运。

她想要逃避的命运!

柳如言孤注一掷地喊:“夫君这样对得起玉颜姑娘吗!”她是记得很清楚的,怎么能不清楚——她从前和他的洞房之夜,他在她的身上,却喊出“玉颜”的名字,那时候她心里的酸苦,如今还历历在目。

“你拿玉颜威胁我?”萧良夜看她的目光里,又多了两分厌恶。

“我……”

她该说什么,她该说是吗?她就是用萧玉颜威胁他!——他今儿和她圆房,就是对不起那头哭了一夜的萧玉颜!

她不想和他圆房!

她不想和他有肌肤之亲!

她不想重复从前的命运,她不想再把可怜的阿离带到这个冰冷而绝望的世界上来,再让他失望地离开。

萧良夜眼睁睁看着身下女子的目光一点一点灰下去。

他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以退为进呢,还是要他心生愧疚,但是她眼睛里的绝望中是真的。

他因此迟疑了片刻。

忽然外头传来侍婢的声音:“你不能、你不能进去!”

“有什么不能,我是玉颜姑娘的婢子——你知道玉颜姑娘是谁吗?我告诉你,玉颜姑娘是侯爷最疼爱的妹妹。”

“耽误了玉颜姑娘的事儿,可别怪以后侯爷为你是问——你让开!”

然后“扑通”一声响,有人跪在了帐外,哭着喊道:“侯爷,侯爷不好了,玉颜姑娘、玉颜姑娘……厥过去了。”

柳如言但觉身上一轻,萧良夜已经抽身离去。

就像……上次一样,柳如言苦笑。已经过去有好几年了,又隔了世,这时候想起来还是觉得疼痛。

那是她的新婚之夜啊。

那时候她才十六岁啊,满怀希望、满怀欢喜地等着如意郎君进来,含羞带怯在烛光里看他的眉目,肌肤的每一寸触感都清晰到刻骨铭心,然后那个女人——她派了个丫头过来,说她病了。

她的新婚丈夫就此离去,再没有回来。

漫漫长夜,冷得像是冰窟——那像是一个预言,而她当时候并不知道。

好在她现在知道了,柳如言眼睛空荡荡地看着头顶的云锦帐,幸好她现在知道了,幸好她已经对他死心了,幸好幸好。

又想道:所以……刚才茶水里的春药,其实是萧玉颜下的吧,并不是为了她和萧良夜的洞房,而是给她自己准备的。

也算是……让她得偿所愿,皆大欢喜了,柳如言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仍然流了出来,也许是为了五年前那个孤苦长夜的少女,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以为是自己不讨夫君欢心,以为——

她不知道,他心里早就有了人。

而那个人,萧玉颜,是无论如何都容不下她的——谁叫她是名正言顺的平阳侯夫人呢。

所以,柳如言慢慢躺下去,对自己说:你重生了,你是个新的人的,你不能再逆来顺受了!

powered by 励志天下 © 2017 WwW.shulili.net